八月底時我陷入了經濟上的困擾,在聽聞Angelin說割蘆筍可以月入八千的時候,馬上毫不猶豫地去了。

某個星期日,我跟菲律賓人Louie在Southern Cross碰頭,搭上前往*Pakenham的火車。

(前一天晚上幫Minky搬家,整夜沒睡,早上直接從她的公寓去車站。)

*蘆筍田位於Koo wee rup這區,Pakenham則是位於北方半小時有火車站的最近城鎮。

 

昏昏沉沉的我到了Pakenham。我們這天去的目的是跟Sato一個菲律賓工頭碰面了解情況,他帶我們去其中一塊蘆筍田講解蘆筍是怎麼歌的。

這天除了我跟Louie是朋友介紹的之前,有一對愛爾蘭情侶是付了100塊仲介費被介紹過來的,他們急需拿到二簽資格。

而其餘的義大利人則是跟Sato一起工作過,經介紹下過來的。

這段時間我做了許多倉促匆忙的決定,辭掉了水果店跟快餐店的工作,突然的離去造成了一些原本店家人事上的困擾。

我當時真的想信這份工作可以讓我賺大錢的,錢迷心竅的當下我忘記了自己的速度有多慢多不適合做計件的工作的這件事。

最後一個禮拜在墨爾本工作時我的心情是複雜的,並且已經開始為自己下的決定後悔。這時候我Box Hill的房子還沒退掉,所以這個月有某幾天我都會從農場回墨爾本處理一些事情。

關於割蘆筍的宿舍,這是一間位於偏僻郊區被農田圍繞的老舊木造房舍,房子外還有幾個鐵皮搭設的棚子,裡面有擠牛奶用的機具,推斷前一戶人家應該有養牛。

九月的第一個禮拜這間房子待了十幾個人當初有好幾個愛爾蘭人、義大利人、德國人、荷蘭人,在我在墨爾本工作的最後一個禮拜,我有抽出一天去做一天的Cleaning那時候還有一個日本女生Yoko。

這間老舊的房舍位於麥當勞路上,我們開玩笑地說這是一個不能drive through(車道快速點餐)的麥當勞。

剛走進這個房子時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最基本的設施。浴室、廚房有冰箱、烤爐、電爐,房間明顯有剛組架好的上下舖。地板上還散落著一些還沒組裝好的床架與螺絲。

第一個禮拜我只在那邊待一天,之後接了被我從西澳一通電話拐來的威廉跟賈斯汀,租車把我們的全部家當丟到農寮。那天只有蘇格蘭人因為腳踝受傷一個人待在屋子裡。

威廉跟賈斯汀的第一個禮拜非常的不好過,屋子裡住了一批不工作的歐洲人,占用廚房、熱水。他們兩個自己組好了一張床,工作完不幸洗到冷水澡,最後所有歐洲人都不想再繼續做割蘆筍的工作。全部的人離開農場,只留下了威廉跟賈斯汀,無助的兩個人跟Sato溝通不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工作可以做。

威廉跟賈斯汀甚至在被孤立的狀況下在一個沒有任何廚具又跳電的房子度過了兩天....真是可憐他們兩個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農場工作,工作雖然不輕鬆,但是我在這邊得到了心靈上的平靜。農場的生活雖然單調,但是一群人同吃同住在惡劣的工作環境中更是能培養深厚的戰友情誼。

在蘆筍田的日子對我來說就像度假一樣。

工頭Sato總有許多離奇有趣的故事。工作之餘小小的享受就能擁有大大的感動,知足常樂在這裡有最大的體現。

我在這農場前前後後認識了許多的"戰友",不同於我前半年在墨爾本封閉的生活,在這邊我終於有機會接觸到背包客。

 

割蘆筍的工作大多在晚上開始,隨著夏天的接近,日照時間拉長,我們的工作大多開始在日落後,約莫晚上八九點。墨爾本的天氣是瘋狂的,時而晴朗,時而狂風暴雨冰雹。

早晚溫差大,入夜後氣溫總是在八度到十五度之間,有時體感溫度才五度。

緣分是很奇妙的事,賈斯汀和我在台灣只有一面之緣,卻相信了我而大老遠飛來墨爾本,他的朋友威廉跟著一起來。Kevin住在Box Hill 432號的房子而跟我結緣,雪山的工作結束之後,打算再來我家住上一段時間,結果在我的勸說下(我真是個惡魔)他也來到了這個農場。在Kevin的招集下,找來了Ray,Sophie,Ada。

正面的人總是有正面的吸引力,Kevin澳洲的好夥伴Clif 因為Kevin的呼喚也成為了我們農場的戰鬥力一員。

還有仲介介紹過來的歐洲人,法國情侶 Malvina,Vivien,Marco,Orma,Christien

菲律賓人 Rogar,Ken

還有一些只來過一兩天只有一面之緣的過路人,開始了我在蘆筍田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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